常用药价格狂涨,为什么?

发布日期:2019-07-31 来源:未知 浏览量:
  • 常用药价格狂涨,为什么?

    采访中,有患者表示“一盒药就要好几十元,一般要开好几盒,同时还要开很多种,这次感冒光买药就花掉将近1000元。”且该费用还是在患者感冒未痊愈的情况下所产生的。还有患者惊异地说道“我是真没想到现在药这么贵,两盒肠炎宁就将近100元。”其话语中透露了老百姓对药价上涨的无奈,也揭示了常用药市场的真实现状。
     
     
     
    被媒体盯上药价“高涨”的那些产品
     
     
     
    实际上,常用药涨价已经盛行为“一种常态”。早在今年2月,北京日报及健康时报等多家媒体发文,多款常用廉价药、部分家庭常备中成药均出现不同程度的涨价,甚者有的药品3年累计涨幅高达600%。网友趣评“药价涨幅赶上房价”。
     
     
     
     
     
    数据来源:北京日报
     
     
     
    不仅上述这些药品价格上扬,据健康时报统计,一大批家庭常用中成药自2018以来,涨幅屡创新高。川贝枇杷糖浆由原来的19元/瓶涨到了29元/瓶;云南白药气雾剂由27.3元/盒上涨到41.6元/盒;桑菊银翘散由20元/盒涨价至38.5元/盒;复方黄连素片由8.8元/盒上涨至12元/盒;清肺化痰丸由16.4元/盒上涨至28.5元/盒;必康股份旗下的黄连上清片提价幅度超过100%、强力枇杷露提价幅度约50%、安胃胶囊和小儿感冒颗粒提价幅度均超过20%。
     
     
     
    除了常用药,甚至一些救命药动辄涨价、短缺的现象也是屡见不鲜。健康时报曾发布了一份急救药涨价的清单,如重酒石酸间羟胺注射液自2015年从0.7元/支,涨价至42元/支,上涨近60倍;氯解磷定注射液自2015年从19元/盒,涨价至990元/盒,上涨近51倍;碘解磷定注射液自2015年从1.94元/支,涨价至98元/支,上涨近50倍等临床急救药。其中,频繁出现在各大媒体及地方药械招标官网上的“常客”当属硝酸甘油片,该药此前在江苏、辽宁、山东、上海、内蒙古自治区等地出现无货供应的情况时有发生,数倍涨价、药荒的现象让百姓“怨声一片”。
     
     
     
    人民日报评“常用药涨价别太任性”
     
     
     
    人民日报提及,因诸多原因的叠加造成了常用药涨价、药荒的现状。其中,从客观因素看,这和原料供应的季节变化有关。很多药是从动植物中提取的。动植物有特定生长周期,会受自然环境影响而在数量上出现季节性变化。因此这期间药品产量也会出现波动。
     
     
     
    从主观因素看,这和药企利益有关。廉价常用药给药厂带来的利润往往不高,且容易受上游企业原料价格变化影响。如果药厂算账下来,生产廉价常用药不赚反赔,那就很难保证常用药的正常供应。更复杂的是,由于医药行业存在一定特殊性,相关产业链市场竞争并不充分。比如,当原料生产供应掌握在少数企业手中,相关企业就可能形成垄断,主导原料价格,导致药品随之涨价。比如,当药品流通过程中出现垄断、“包销”,也可能导致涨价。相关调查显示,近段时间以来多种药价非正常涨价的主要原因,就是一些不法商人串通垄断药品原料,哄抬药价牟取暴利,且已呈现组织化、常态化。
     
     
     
    药价乱象丛生,百姓“苦不堪言”。国家层面近几年出台了多种监管措施,如开展短缺药品的检测和预警工作,搭建短缺药品信息直报系统,完善国家基本药物制度等。但成效“甚微”,部分药品还是“任性”涨价。就在本月,网上流传一份国家医保局的《关于做好现阶段药品价格管理工作的通知(征求意见稿)》(以下简称《通知》),其指出依托各省级药品集中采购平台,建设全国药品公共采购市场,统一编码、标准和功能规范,推进信息互联互通、资源共享、政策联动,综合运用监测预警、函询约谈、成本调查等手段,逐步完善具体方式方法,建立健全药品价格常态化监管机制。按照“保障药品供应优先、满足临床需要优先”的原则,采取鼓励短缺药品供应、防范短缺药品恶意涨价和非短缺药品“搭车涨价”的价格招采政策,配合相关部门做好短缺药品保供稳价工作。可以看出,该公告对药价的监管犹如一张铺展的“网”,将药价的“真实身份”袒露在阳光下,是涨,是降,监管系统说了算!
     
     
     
    这份《通知》虽为流传,但国家将药价监管一直摆在医改的重要位置上。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,药价监管经历了不同的改革时期,直至现有的4+7带量采购让部分产品迎来了降价潮,而这一采购机制核心——“以量换价”也或适用常用药。
     
     
     
    药价的“弹簧式”监管
     
     
     
    其实,关于药价的监管,历来就是一个“千古难题”。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,政府关于药价的监管经历了“收”与“放”的探索期。
     
     
     
    收!20世纪90年代,在政府定价放开的情况下,药价飞涨
     
     
     
    1996年,国家计划委员会(于1998年更名为国家发展计划委员会,又于2003年将原国务院体改办和国家经贸委部分职能并入,改组为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,简称国家发改委)颁布《药品价格管理暂行办法》,正式重新掌握药品定价权,开始开启一系列降价行动。
     
     
     
    据不完全统计,发改委在1997年至2015年间共计实行降价30+次,但每次降价之后市场的反馈似乎都很尴尬。一旦出现降价的情况,药品就随之停产消失,然后又出现同适应症的其他高价药,于是发改委又进行新一轮的降价,如此循环往复,一波接一波。
     
     
     
    2015年5月5日,国家发改委、国家卫计委、人社部等7个部门联合印发了《推进药品价格改革的意见》。规定自2015年6月1日起,除麻醉药品和第一类精神药品外,取消政府制定的原药品价格,药品实际交易价格重归市场规律。发改委降价的时代就此告一段落。
     
     
     
    放!药价回归市场,药占比模式控价
     
     
     
    2015年5月国务院发布《关于城市公立医院综合改革试点的指导意见》,明确提出到2017年底之前城市公立医院的药占比要下降到30%。根据官方定义,药占比=医院药品收入(药品收入-中药饮片收入)/医疗收入×100%。
     
     
     
    在对药占比的要求中,明确的公式,明确的比例要求,让降低药价的改革又走向另一个绕不出来的圈子。为了控制药占比,又为了保有药品的收入,改动其他医疗收入(分母)成了一个解决办法。不仅可以让药价不至于很低,还提升了其他医疗费用。
     
     
     
    可以看出,药价的监管无论是“收”还是“放”,降价的趋势并不明显,反倒是各种“花式”涨价此起彼伏。比如说部分产品常以原料药短缺“背锅”,伺机涨价;新瓶装旧酒,上演“旧药新用”的涨价套路。
     
     
     
    当然了,在“收”与“放”似乎“不奏效”的情况下。2018年至今,国家及地方政府针对“千古难题”出台了多项政策,如构建医联体、鼓励社会办医、促进诊所发展试点、实施4+7带量采购、开展DRGs试点、、建立医保支付体系、制定重点监控目录、调整医保目录、建设医保信息化和标准化等。这些政策的实施,确实让部分产品的价格降幅效果显著。试想,在药价涨势“如虹”的情况下,若常用药或基药也按照4+7集采模式进行,那么百姓势必会齐声欢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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